"傅晏礼不适应地怔在原地,不习惯我瘦到极致的身板,也不习惯我不吵不闹的性格。
直到儿子跳出来,欢呼雀跃:
“爸爸我装得像吧?”
“妈妈还以为我真的不认得她了,其实我只是怕他非要把我抱回去,那样就没办法陪瑶瑶妈妈了。”
儿子的话音刚落,强忍的痛意一触即发,仿佛胸膛坠着千斤巨石。
我坐在出租车上抱头痛哭,下一瞬,猛然吐出一口鲜血。
此时屏幕一亮:
“江诗妤,你自己都没几个月活头了,还要靠捞尸找他们父子俩?”
2
无数次犯病的我已经习以为常,一睁眼就是在医院里。
医生又在劝我放弃捞尸,说不定我的肺衰竭还能有救。
我攥了攥床单,饶过了自己,“以后我不干了。”
想当初傅晏礼和儿子不慎跌入江里,我花光自己所有的家当捞人也一无所获。
为了找到他们两个的尸骨,从小怕水的我干起了捞尸这一行。
我整日跟尸体、蠕虫作伴,随时都有淹死在水里的危险。
可傅晏礼却不愿意告诉我他们其实还活着,甚至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。
仿佛在一瞬间,我的执念荡然无存。
我难得的松口,让医生极其意外。
“想通了就好。好好保重,你的病会好起来的。”
尽管他们都说我爱听的,可是我心里清楚,我的身体维持不了几个月了。
拿了药离开病房,老板打电话叫我过去结算工钱。
“傅总夫妇很大方的,就因为一条项链给你三十万的支票,拿去吃点好的吧。”
“这段时间你也不用下水了,傅总把整片江包下来给他太太孩子游玩呢。”
捏着手里的巨额支票,抬头看着眼前繁华盛大的场面,我的心脏隐隐作痛。
昔日我冒着生命危险的战场,如今成了他们秀恩爱的水上乐园。
我移开目光,却撞见迎面走来的傅晏礼。
他稍微一愣,显得有些不自在。
“我说过让你等一段时间,怎么跟踪到这里了?”
我将手里的药藏在身后,他敏锐地察觉到,“藏什么呢?”
他没再上前,我才后知后觉他眼中的嫌弃。
“你身上不干净,我也就算了,以后少在瑶瑶和孩子身边晃悠。”
他的一句话,让我这些年的苦苦寻觅全都化作天大的笑话。
我识趣地后退,深呼一口气。
“傅晏礼,我们离婚吧。”
男人一怔,似乎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你疯了?”
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?
傅晏礼的下一句话没来得及说出口,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。
“晏礼,从前我真的不知道诗妤姐是你的老婆,帮我跟她求求情,求她不要伤害我!”
“医生说她帮我捞上来的项链上沾着尸毒,现在我好难受啊!”
傅晏礼脸色骤变。
“江诗妤,我让你等等,你已经迫不及待斩草除根了是吧!”
我红着眼摇头。
“做我们这行每周都会体检,绝对不会……”
话音刚落,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在脸上炸开。"
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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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几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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