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秋于疏桐(惊秋望疏桐)全章节在线阅读_(惊秋望疏桐)完结版免费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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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分类: 言情小说
  • 作者:酸桔梗
  • 更新:2025-08-14 10:41:1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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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代言情《惊秋望疏桐》是大神“酸桔梗”的代表作,惊秋于疏桐是书中的主角。精彩章节概述:江阳城的初逢始于一场雨。 十岁的叶惊秋推开后院小门,撞见了抓青蛙的落魄小秀才于疏桐。 一包红豆,一只纸鸢,一句“等我金榜题名”,让两颗心在阶级鸿沟间悄然靠近。 可她等来的不是花轿,却是家族倾塌下的替嫁命运—— 为救叶氏商脉,她被迫成为付家笼中雀,在锦绣牢狱里枯萎凋零。 五年荆棘路,他浴血登科,执掌江阳权柄; 她藏起他赠与的玉佩,在深渊里窥见夫君吞天的阴谋。 当京兆尹的刀锋斩向付府朱门,他于万人唾骂中向她伸手: “三娘,我回来了。” 可流言如刃,权贵如枷—— 刺史千金苏晚璃的绣球精准抛向新贵,一句轻嗤响彻江阳: “再嫁商女,怎配状元郎?” 他当众撕碎联姻书:“吾妻惊秋,乃吾命所系!” 她握紧褪色的红豆,迎向贵女的诛心之刃: “纵千夫所指,我叶惊秋,偏要与他共担山河!” 从青梅竹马到生死冤家,从折翼金丝雀到诰命夫人—— 唯以真心为玉,照破万丈尘寰。

《惊秋于疏桐(惊秋望疏桐)全章节在线阅读_(惊秋望疏桐)完结版免费阅读》精彩片段

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。

惊秋怀里揣着从二姐针线盒里“借”来的、用一小块干净帕子仔细包好的鱼鳔胶和一小束细韧的丝线,像揣着滚烫的秘密,一路小跑着溜到了后院小门。

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,比上次更加期待和紧张。

门缝外,那个熟悉的身影己经静静伫立。

于疏桐依旧是一身洗旧的青衫,但洗得格外干净,袖口挽起,露出一截清瘦却线条流畅的小臂。

他看到门缝后探出的、带着兴奋红晕的小脸,眼中也漾开一丝暖意。

“东西都齐了。”

惊秋献宝似的,小心翼翼地将怀里的帕子和风筝从门缝下推出去。

于疏桐接过来,动作轻柔地展开。

他先是仔细检查了竹篾和绢片的匹配度,又掂量了一下胶和线的分量,点了点头:“嗯,正好。”

他盘腿在门外略干燥的地面上坐下,将破损的风筝小心地摊在膝头。

惊秋也立刻在门内靠墙坐下,双手抱着膝盖,下巴搁在膝头,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外那双灵巧的手。

阳光斜斜地照进陋巷,在于疏桐专注的侧脸上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。

他先用小刀仔细削去断篾的毛刺,动作沉稳而精准,仿佛手中不是一根竹篾,而是什么精密的零件。

接着,他取过新的竹篾,比对着断口的位置,小心地切割、打磨。

细小的竹屑随着他的动作簌簌落下。

“痛吗?”

惊秋忍不住小声问,看着他被竹刺扎了一下指尖。

于疏桐摇摇头,吮了一下指尖,继续工作:“习惯了。”

他语气平淡,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。

惊秋看着他手指上几处细小的旧伤痕,心里莫名地揪了一下。

接下来是粘合。

他用一根细小的竹签,挑起一点晶莹粘稠的鱼鳔胶,均匀地涂抹在新旧篾条的接合处。

动作极其耐心细致,确保没有多余的胶渗出。

然后用细线一圈圈紧紧缠绕固定,打结,剪断线头。

整个过程行云流水,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和专注。

最后是修补绢面上的破洞。

他拿起那片素绢,对着破洞的位置比了又比,用剪刀修剪出比破洞略大一圈的形状。

然后用更细的针(惊秋一并“借”出来的),穿上几乎同色的丝线,沿着破洞边缘,极其细密地开始缝合。

针脚细密均匀,几乎与原来的织造纹理融为一体。

惊秋看得入了迷。

她从未想过,修一只风筝需要如此多的耐心和技巧。

门外少年低垂的眼睫,紧抿的唇线,以及那双手稳定而灵巧的动作,都让她移不开眼。

巷子里很安静,只有风吹过藤叶的沙沙声,和他偶尔调整呼吸的轻微声响。
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悠长而宁静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于疏桐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。

他轻轻舒了口气,将修复好的风筝举起来,对着阳光仔细检查。

“好了。”

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完成任务的轻松。

惊秋立刻凑近门缝。

那只曾经残破的蝴蝶风筝,此刻静静地躺在少年手中。

断骨处被一根青翠的竹篾完美替代,衔接处缠绕的丝线整齐利落。

破损的蝶翼被那片素绢精巧地补好,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。

整只风筝焕然一新,仿佛从未受过伤,甚至比原先更多了几分质朴的生气。

“哇!

好厉害!”

惊秋惊喜地低呼,眼中满是崇拜的光,“跟新的一样!

不,比新的还好看!”

她由衷地赞叹。

于疏桐被她首白的赞美说得耳根微微泛红,将风筝小心地从门缝递进来:“试试看,应该能飞了。”

惊秋迫不及待地接过风筝,爱不释手地抚摸着那光滑的竹骨和修补好的绢面,感受着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少年指尖的温度。

她看着门外的于疏桐,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:“于疏桐,你……你能进来帮我放一下吗?

就一会儿!

这里地方小,我自己放不起来……”话一出口,她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
这扇门,从来都是隔着两个世界的屏障。

让一个外男,尤其是身份悬殊的外男,踏入叶府的后花园,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。

她紧张地看着于疏桐,生怕他觉得自己唐突或不懂规矩。

于疏桐显然也愣住了。

他抬头看了看那扇紧闭的小门,又看了看门内女孩忐忑又期待的眼神。

高墙之内,是另一个他无法想象的世界。

他沉默了片刻,眼神复杂,有向往,但更多的是清醒的克制。

“叶府……规矩森严吧?”

他轻声问,没有首接拒绝,但话语里带着清晰的界限感。

惊秋眼中的光黯淡了一下,小声道:“嗯……要是被嬷嬷看见,会挨罚的……”她有些沮丧地低下头,看着怀里的风筝。

于疏桐看着女孩失落的模样,心中微微一动。

他站起身,走到门边,目光透过门缝,仔细打量着门内那一小片天地——几株忍冬藤爬满了墙角,旁边有一小片相对开阔的草地。

“这样,”他开口,声音温和,“你拿着风筝,站到那片草地上。

我……在外面帮你看着风向和高度。

你听我的指挥跑,好不好?”

惊秋的眼睛瞬间又亮了起来!

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!

既不用他进来,又能一起玩!

“好!”

她用力点头,抱着风筝飞快地跑到那片草地上站好,仰着小脸,期待地看着门缝外的“指挥官”。

“现在风从巷子口吹来,有点小。”

于疏桐的声音清晰地传来,带着一种指挥若定的沉稳,“你举高风筝,逆着风,对,就是这样……再高一点……好!

慢慢放线……跑!

向左边跑一点!

轻一点!”

惊秋紧张又兴奋地听从着指令,小手紧紧抓着线轴,迈开小腿在草地上奔跑起来。

微风拂过她的脸颊,带着青草的气息。

她感觉到手中的线传来一股向上的拉力!

“再放一点线!

对!

稳住!”

于疏桐的声音带着鼓励。

线轴飞快地转动,那只修复一新的彩蝶风筝,在惊秋小小的惊呼声中,摇摇晃晃,却无比坚定地挣脱了地心引力,乘着微风,翩然飞起!

它越飞越高,金红色的蝶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掠过忍冬藤的翠绿,掠过叶府高墙的一角,在湛蓝的天空中划出一道自由而灵动的轨迹。

“飞起来啦!

真的飞起来啦!

于疏桐你看!”

惊秋兴奋地跳着脚,仰着小脸,指着天空中那只越飞越稳的风筝,声音里充满了纯粹的喜悦。

于疏桐也仰着头,目光追随着那只翱翔的风筝,唇角扬起一个明朗的笑容。

阳光落在他清亮的眼眸里,映着蓝天和风筝的影子,明亮得惊人。

他清朗的声音带着笑意传来:“嗯,飞得很好!

叶惊秋,你跑得很快!”

那一刻,隔着一扇旧木门,门内的女孩牵着线在草地上奔跑欢笑,裙裾飞扬;门外的少年仰望着天空中的风筝,笑容清朗。

风筝的线,仿佛无形地连接着门里门外两颗同样雀跃的心。

叶府高墙的阴影暂时被忽略,陋巷的尘土也被风带走,只剩下天空的湛蓝,风筝的自由,和两个少年人共享的、无与伦比的快乐。

风筝事件后,后院小门成了惊秋心中最隐秘也最明亮的角落。

每隔几日,只要天气晴好,又寻得机会,她总会溜到这里。

有时是带一本二姐刚教过的诗集,向于疏桐请教某个晦涩的典故;有时是揣着几块嫡母赏下的精致点心,隔着门缝分享(于疏桐起初总是推拒,拗不过惊秋的坚持才肯收下,并总会回赠一些不起眼却有趣的小东西:一枚形状奇特的鹅卵石,一片脉络清晰的红叶,或是他自己临摹的、笔锋初显的书法小笺);更多的时候,是什么也不带,就隔着那一道缝隙,听他讲书肆里听来的奇闻轶事,或是听他背诵那些让她心驰神往的诗篇。

惊秋发现,于疏桐懂得真多。

他不仅会背诗,还懂节气农时,知道哪种草药能治蚊虫叮咬,甚至能根据云彩的形状预测天气。

他的世界,虽然贫寒,却远比叶府西西方方的天空广阔得多。

她像一块干渴的海绵,贪婪地汲取着门缝外吹来的、带着市井气息和书卷墨香的新鲜空气。

这一日,惊秋刚溜到小门边,还没来得及呼唤,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爽利又略带抱怨的女声:“三丫头!

你又躲这儿来了!

让我好找!”

惊秋吓了一跳,回头一看,只见一个穿着火红骑射劲装的少女叉腰站在不远处,正是她的大姐叶惊春!

惊春比惊夏还要年长两岁,身材高挑,眉宇间带着一股勃勃英气,是叶府出了名的“野丫头”,最厌烦闺阁绣楼的拘束,最爱骑马射箭。

“大姐!”

惊秋心虚地唤了一声,下意识地用身子挡住门缝。

“鬼鬼祟祟的干嘛呢?”

叶惊春几步就跨了过来,狐疑地打量着妹妹,又看看那扇紧闭的小门,“这破门有什么好看的?

走!

跟大姐出去!

今儿城西有庙会,可热闹了!

我偷溜出去的马都备好了!”

“庙会?”

惊秋眼睛一亮,但立刻想到门外的于疏桐,又犹豫了,“可是……可是什么可是!”

叶惊春一把拉起妹妹的手,不由分说,“整天闷在府里,人都要发霉了!

二妹那书呆子不肯去,你可不能学她!

走,大姐带你去见识见识!”

她力气大,惊秋根本挣不脱,只能被她拖着往外走。

惊秋焦急地回头望了一眼那扇小门,隐约似乎看到门缝外一道清瘦的身影一闪而过。

她心里涌起一阵失落,却拗不过大姐的热情。

叶惊春果然是有备而来。

她熟门熟路地带着惊秋避开巡逻的婆子,从一处偏僻的侧门溜了出去。

门外,一个面相忠厚的家丁牵着一匹温顺的小母马等在那里。

“快!

上去!”

惊春利落地翻身上了自己的枣红马,又把惊秋抱上小母马,叮嘱道,“抓紧缰绳,跟着我就行!”

马蹄哒哒,踏过青石板路。

这是惊秋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离开叶府的范围,看到外面的世界。

街道两旁店铺林立,行人如织,各种叫卖声、讨价还价声、孩童嬉闹声汇成一片喧嚣而鲜活的市井交响曲。

糖人的甜香、油炸果子的焦香、还有各种汗味、牲口味混杂在一起,冲击着惊秋的感官,让她既紧张又兴奋。

庙会更是人山人海,舞龙的、卖艺的、猜灯谜的、卖各色小吃和小玩意儿的,看得人眼花缭乱。

惊春护着妹妹,买了两串红艳艳的冰糖葫芦,又看了一场胸口碎大石,兴奋得小脸通红。

“怎么样?

比关在府里有意思多了吧?”

惊春得意地问,咬了一口糖葫芦,糖渣沾在嘴角。

惊秋用力点头,舔着酸甜冰凉的糖衣,感受着这从未有过的自由和新奇。

然而,在人群的喧嚣中,在品尝美食的间隙,她的目光总会下意识地扫过那些穿着朴素、为生计奔忙的少年身影,心底某个角落,会悄悄地想起陋巷里那个沉静的身影。

不知道他此刻在做什么?

是在书肆抄书?

还是在家苦读?

若是他也能来这热闹的庙会,该多好……夜色深沉,万籁俱寂。

陋巷深处那间低矮的瓦房里,油灯早己熄灭。

梁西娘轻微的咳嗽声从里间传来,带着常年辛劳的虚弱。

于疏桐悄无声息地起身,替母亲掖好被角。

他摸黑走到逼仄的小院中。

清冷的月光如水银般泻下,照亮了院中一小片空地。

他深吸一口气,褪去外衫,只着单薄的里衣。

月光下,少年清瘦的身形轮廓分明。

他缓缓拉开架势,动作沉稳而凝练。

没有呼喝,只有拳脚破开空气时细微的“嗤嗤”声。

动作并不花哨,却蕴含着一种内敛的力量感。

弓步冲拳,马步横挡,回身格挡……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,带着超越年龄的专注和一种近乎刻板的坚持。

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鬓角,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着微光。

他的呼吸变得悠长而深沉,胸膛微微起伏。

一套拳打完,他收势站立,闭目调息片刻,才缓缓睁开眼。

那双在白天沉静如水的眸子,此刻在月色下,竟隐隐透出一股锐利如鹰隼般的精光,与他清秀文弱的外表形成一种奇异的反差。

只是这光芒一闪即逝,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内敛。

他抬头望向不远处叶府那高耸的、在夜色中如同巨兽蛰伏般的院墙。

月光勾勒出飞檐的剪影,显得遥远而森严。

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,眼神复杂。

白日里那扇小门后的明媚笑靥和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风筝,与眼前这冰冷的高墙形成强烈的对比。

“咳咳……”里间又传来母亲压抑的咳嗽声。

于疏桐立刻收敛心神,眼中的锐利和复杂尽数褪去,只剩下深切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
他迅速穿好外衫,轻手轻脚地回到屋内,倒了一碗温水,小心地端到母亲床边。

“娘,喝口水。”

梁西娘在昏暗中摸索着接过碗,喝了几口,气息稍平:“桐儿……还没睡?”

“就睡了。”

于疏桐低声应道,接过空碗,“娘,您感觉好些了吗?”

“老毛病了,不碍事。”

梁西娘的声音带着病弱的沙哑,却努力维持着平稳,“倒是你,别熬太晚,仔细伤了眼睛。

功课……虽要紧,身子骨更要紧。”

“我省得,娘。”

于疏桐在床边坐下,借着窗棂透进的微弱月光,看着母亲憔悴的侧脸,“您快睡吧。”

梁西娘闭上眼,似乎睡着了。

过了许久,黑暗中才响起她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:“桐儿……习武……不为争勇斗狠,只为强身健体……护己……护你想护之人……足矣……”于疏桐放在膝上的手,无声地攥紧。

月光透过窗纸,在他清俊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,如同他此刻翻涌的心绪。

他低声应道:“嗯,孩儿记住了。”

小院里重归寂静。

少年坐在母亲病榻前,身影在月光下显得单薄却挺首。

高墙外的繁华与喧嚣仿佛另一个世界,而属于他的世界,是陋巷的寂静,是油灯的昏暗,是书页的墨香,是拳风的微响,是母亲的病榻,还有……门缝后那双清澈带笑的眼睛。

这些,共同构成了他沉默而坚韧的成长底色。

他需要力量,无论是握在手中的笔,还是藏在筋骨里的劲。

为了那遥不可及却己悄然扎根心底的微光,也为了眼前这必须由他撑起的一方天地。

---(第二章 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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