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眼前的弹幕突然炸开时,我正准备开口回应周宴礼的告白。
这位京城顶级富二代,高考结束后竟千里迢迢跑到南京。
只为追我这个早已败落的破产千金。
他开着一辆载满红玫瑰的阿斯顿·马丁,稳稳停在我面前。
搭在车窗沿的那只手上,戴着块理查德米勒腕表,表盘在阳光下闪得晃眼。
举手投足间,都是金钱在燃烧的味道。
他朝我歪了歪头,笑得带点痞气:
黎舒,喜欢你这么久了,给个机会呗?
周围瞬间爆发出一阵女生的尖叫,惊得路边的梧桐叶都晃了晃。
弹幕在我眼前疯狂滚动:
「恶毒女配快答应啊!只有你和深情男二在一起,才不会打扰我们女主宝宝和男主的甜甜爱情~」
「心机女真可恶,就算你是男主青梅,也该明白青梅打不过天降的道理,三番两次往男主身边贴什么呢,贱不贱(呕吐)」
「男二,你可一定要狠狠玩弄她的感情,在她最上头的时候把她甩了,给她点教训。要是能让她荒废学业,从此一蹶不振就更好了」
原来是这样吗?
那我更是喜出望外。
伸手接过他递来的捧花,花瓣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。
好呀。
这可是又帅又有钱的京圈太子爷,从前是我踮着脚都够不着的人。
现在却为了骗我,纡尊降贵跑到南京,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引我。
天底下竟有这种好事?
我可真是出息了。
弹幕里说的男主,是我的竹马陆栩之。
我俩的妈妈曾经是手帕交的闺蜜。
十岁那年,我家公司破产,爸妈跑路,我被临时送到陆家寄养。
虽然陆家人待我不算差,吃穿用度从未亏待。
但寄人篱下的窒息感,还有小区里其他人不怀好意的指指点点。
像细密的针,无时无刻不在消磨着我的自尊。
直到进入青春期,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。
只要我跟陆栩之走得近一分,那些嚼舌根的闲言碎语就会少一分。
为了让自己活得轻松点,我开始刻意接近他。
每天帮他带早饭,豆浆要温的,包子只吃素馅。
他打完球,我准时递上拧开瓶盖的冰水。
甚至连他的数学作业,都由我包办。
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,陆栩之看我的眼神渐渐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。
周围同学私下议论纷纷,猜测我们迟早要确认关系。
那些难听话果然消失了。
曾经见了我就翻白眼的人,也开始主动凑上来搭话,语气热络得很。
直到高三这年。
班上转来个穿着洗得发白校服的贫穷小白花,沈星悦。
我莫名其妙成了她的对照组,处处用来衬托她的真善美。
她虽清贫,却淡泊名利,班会课上被问及理想,说只想「为社会做贡献」。
我却因为校门口黑心老板用假秤,多收了我五块钱,不顾形象地当众跟他大吵一架。
她轻轻松松拿了年级第一,被老师夸「天赋异禀」。
我起早贪黑刷题,模考成绩只提高了五分,就被人背后嘲笑「笨努力,白费力气」。
很快。
陆栩之就被她这份「与众不同」吸引了。
他开始刻意与我划清界限,放学时特意绕开我走。
甚至私下警告我,不许再像以前那样跟他一起上下学。
我心里反倒松了一口气。
当初接近他,本就是带着功利目的。
他要是真因为这些刻意的示好喜欢上我。
那我才该愧疚。
高考结束那天,他们很快就确立了关系。
我也识趣地主动搬出陆家,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小单间,开始独立生活。
出分后,我回陆家拿剩下的行李,撞见他俩正挤在客厅沙发上,腻腻歪歪地研究志愿表。
沈星悦抬头看见我,眼里闪过一丝警惕,语气带着刻意的惊讶:
你怎么会在这里?
我指了指手里的保温桶:我来给陆阿姨送点自己做的点心。
又转向她,客气地道歉:不是故意来打扰你们的。
其实我心里早有打算,以后想走科研这条路。
陆阿姨的家族经营着生物医药公司,在业内扎根几十年,人脉广博,认识不少顶尖教授和学术大牛。
多向她请教些行业内情,总是没错的。
走出陆家大门没多久,沈星悦就追了上来,帆布鞋踩在石板路上,发出急促的声响。
她站在我面前,小脸紧绷,面色不善:
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。
你不就是想借着看陆阿姨,在他眼前多晃荡两下吗?
我实在不明白,她为何总把我当成假想敌。
但这里是陆家小区门口,人来人往的,闹大了只会让陆阿姨脸上难看。
所以我没跟她计较,转身就走。
隔了两天,有以前跟沈星悦走得近的同学来打听我的志愿。
我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派来的,眼皮都没抬:
南大。
一来,我的分数682,在清北线附近擦边,报南大却能稳进强基计划,划算得很。
二来。
陆栩之和沈星悦早就说好了要留在北京。
我只想安安稳稳读点书,没兴趣卷入什么三角恋。
离这对腻歪的小情侣远一点,正好清净。
可沈星悦还是不放心。
不知怎么说动了她的舔狗——周宴礼,要他来勾引我,免得我再「不安分」,回头纠缠陆栩之。
周宴礼居然还真痛快地改了志愿,跟着我来了南京。
反正以他的家世和财力。
大学志愿随便乱填,将来的人生也照样是别人眼里的满分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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