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夫陪我参加白月光的庆功宴,她当众污蔑我抄袭,丈夫却冷眼旁观。
在我被她指使的人殴打后,他更是为了护着她,怒吼着让我滚出去!他不知道,
我已经布好局。在他和白月光举杯庆祝时,大屏幕上播放出他们所有的罪证。
看着他们身败名裂的样子,我知道,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刻,到了!
1我第四年第八十次收到退稿信时,裴烬正给我熬汤。信封的边角都磨破了,
评委会的措辞一如既往的客气又残忍:岑小姐的作品,结构精巧,但……神韵上,
似乎与近年声名鹊起的舒晚大师,过于雷同。缺乏原创之魂。雷同。又是这两个字。
像一把生锈的钝刀,四年来,一次次地在我心口上来回切割。裴烬端着汤碗过来,
恰到好处地蹙起眉,抽走我手里的信撕得粉碎。又是这帮有眼无珠的蠢货!阿雾,
别理他们。你的才华,只有我懂。他把汤匙递到我嘴边,眼里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。
四年前,我爸被信任的徒弟暗算,气得中风瘫倒,
岑家百年“观复机巧术”眼看就要断了传承。所有亲友都视我们为瘟神,避之不及。是裴烬,
这个当年被我爸破格收留的旁听生,不顾一切地娶了我,
以“岑家女婿”的身份扛起了所有债务。他变卖了自己名下的所有资产,
为我建了这间全京城最好的机巧工作室,他说:阿雾,你只管安心创作,重振岑家。
天塌下来,我给你顶着。就为了这句话,八十次失败,我从没想过放弃。可今晚,
这碗莲子汤,却苦得像是黄连。因为就在半小时前,我替他去书房取一份被遗忘的合同,
意外碰倒了博古架上的一个暗格。掉出来的不是什么珍贵古玩,而是一本不记名的私人账册。
上面用裴烬的笔迹,密密麻麻记录着一笔笔“技术顾问费”,收款人只有一个——舒晚。
每一笔汇款的日期,都精准地对应着我某次设计图的完稿日。而舒晚,
正是当年那个背叛我爸、如今被誉为“天才机巧大师”的徒弟。我捏着温热的汤碗,
指甲掐进掌心。原来我所以为的救赎,只是他为白月光铺路的基石。我眼里的光,
是我亲手递给他的火把,让他去照亮另一个女人的康庄大道。2“……晚晚那边,
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跟岑雾摊牌?”是裴烬的好友,季沉的声音,从书房半掩的门缝里传来。
我刚想去厨房拿糖的手,僵在半空。裴烬的声音很淡,带着一丝不耐烦:着什么急?
晚晚明天的GPHG出征仪式才是关键。只要她带着『惊鸿』拿下大奖,
就能彻底在国内站稳脚跟。到时候,我和岑雾……到时候她发现了怎么办?
你们毕竟结婚四年了!你把岑家压箱底的设计图一次次递给舒晚,她但凡不那么蠢,
早就该察觉了!呵,裴烬发出一声轻笑,你可怜她?
当初要不是为了能名正言顺地接触到岑家的核心图谱,我怎么可能娶她?再说了,我娶了她,
让她这四年安安稳稳地做着『岑大师』的梦,不已经是最大的恩赐了吗?
季沉的声音透着无奈:可舒晚她要的,明明就是岑家的『雀灵』!那是岑家最后的底牌了,
一旦被她拿走,岑雾就真的一无所有了!裴烬,这件事要是爆出来,你和岑雾就完了!
晚晚也只有我了,裴烬的声音猛地沉下来,我不能看着她被埋没。拿到『雀灵』,
一切就都结束了。以后,别再提了。……不是我说,舒晚根本就是故意的!
她在毁了你和岑雾!你不能——“哐当!”一声脆响,是酒杯被砸碎的声音。别说了!
裴烬的声音难堪又暴躁,不过是四年,又不是一辈子。大不了,
以后我盘下岑家那间破旧的老宅,让她回去守着她爹的灵位,安安稳稳当个富家翁,
够还她了!我靠着冰冷的墙壁,缓缓滑落在地。所以,我埋首在工作室里那无数个日夜,
熬出的心血,只是为了让他拿去给另一个女人镀金。我所以为的信任与支撑,
不过是他精心设计的、一场长达四年的偷窃。我抹掉眼泪,站起身,
踉踉跄跄地走进那间他从不让我靠近的储藏室。我曾以为,
那里放着他保留的、关于我们回忆的私人物品。密码是舒晚的生日。门开了。
里面没有一张我的照片,满满当当的,全是舒晚的奖杯。从四年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比赛,
到去年名震欧洲的设计奖,每一个奖杯下面,都压着一张卡片,
上面是裴烬龙飞凤舞的字迹:贺晚晚,再创佳绩。最里面,
是一只他从不让我碰的紫檀木雕花衣柜。我输入了我们结婚纪念日,打不开。我颤抖着,
输入了我父亲的祭日。开了。里面挂着的,不是什么珍贵的衣服。是一件件精美的机巧作品,
那些在我脑中构思过千百遍,却因为“资金不足”“材料紧缺”而被裴烬劝说放弃的设计。
原来,他不是没钱,他只是把钱和我的心血,都给了另一个人。柜子最底层,
是一份打印好的合同。《岑氏祖宅资产无偿转让协议》,受赠人是舒晚。签署日期,
就在GPHG大奖赛之后。他不仅要偷走我的才华,还要夺走我岑家最后一点根。
3在想什么?想得这么出神。裴烬不知何时走了出来,从身后轻轻环住我。
我死死捏着手机,屏幕上是我刚刚拍下的所有照片。没什么,我平静地转身,在想,
汤有点凉了。他低头,在我额上印下一个吻,语气里满是宠溺:那就别喝了。
明天陪我去参加一个晚宴,好不好?晚宴?嗯,舒晚的,他提起这个名字时,
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一个普通朋友,她这次入围GPHG,在国内办个出征仪式,
算是给投资人们一个交代。她特意嘱咐我,一定要带上你。她说,你是她的恩人,
想当面感谢你。恩人。我看着他满眼真诚的模样,忽然很想笑。好啊。我说。第二天,
我刻意换了件旧款的素色旗袍,站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门口,像个误入浮华梦境的幽魂。
果然,我被拦下了。抱歉,这位女士,一个挂着“总监”胸牌的男人,
用挑剔的眼神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,我们的晚宴,不接待没有收到邀请函的人。
他身边的保安立刻围了上来,虎视眈眈。周围的宾客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。
这不是裴总那位老婆吗?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?还能是为什么,岑家早就败落了,
听说她这几年一件像样的作品都拿不出来,全靠裴总养着呢!杀人凶手的女儿罢了,
要不是裴总当年重诺娶了她,她早就在京城混不下去了!她爹当年设计的机巧出了问题,
害死了我三叔!议论声像无数根针,扎进我的耳朵。就在这时,舒晚挽着裴烬,
在众人的簇拥下款款而来。她穿着一身高定星光裙,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晃得人睁不开眼。
她像个真正的女王。住手,舒晚看见我,立刻皱起眉头,对总监说,
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岑雾姐?她是我的客人,也是我的恩人!她走到我面前,
亲热地挽起我的手,声音不大不小,却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到:岑雾姐,你能来我太高兴了。
要不是当年你收留我,我怎么有机会认识延川。看到我今天的成绩,你应该也很欣慰吧?
不过……她话锋一转,眼神里带上了一丝假惺惺的惋劝:这次的新品『惊鸿』,
你可千万不要再像上次那样,偷偷模仿了。毕竟,GPHG的评委,眼睛毒着呢。
“仿冒”两个字一出,人群瞬间炸了锅。原来她不仅是个废物,还是个小偷!呸!
真是不要脸,亏我还同情过她!我成了众矢之的。裴烬站在一旁,从头到尾,
没有替我说一句话。他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,仿佛在说:看,
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距。4我被裴烬拉着,塞进一个角落的座位里。他低声警告我:岑雾,
别闹。今天对晚晚很重要。然后,他便转身投入了属于他和舒晚的荣光里。他带着她,
周旋在各路资本大佬和媒体之间,接受着所有人的赞美与祝贺。有几次,
舒晚笑得整个人都快挂在了裴烬身上,而他,坦然受之。那一幕,比任何羞辱都更让我窒息。
我找了个借口,躲到后院透气。刚点燃一支烟,就被一群人围住了。
领头的是个凶神恶煞的男人,他指着我的鼻子骂:你这个贱人,终于让我们逮到你了!
你还有脸活在世上?是我父亲当年工坊里的学徒,那次事故后,他们就消失了。
我还没来得及思考,拳头和巴掌就雨点般落在我身上。你爹害我们失业!
你这个小偷还想复兴岑家?做梦!不知过了多久,他们终于打累了,
朝我身上啐了一口唾沫,扬长而去。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倒在地上,
一双定制的白色高跟鞋停在我面前。舒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,脸上挂着悲悯的笑。岑雾姐,
痛吗?她蹲下身,用手帕轻轻擦了擦我的嘴角,声音温柔得像毒蛇的信子,我也不想的。
可是他们跪着求我,告诉我你在这里,我心软,就同意了。不过你放心,
我让他们留你一口气,毕竟,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呢。我抬起满是血污的脸,死死地盯着她。
是你做的,对不对?当年我爸的中风,也是你设计的!哎呀,她故作惊讶地捂住嘴,
你怎么现在才猜到?你那死老头子,天天说我心思不正,不配碰机巧。
我不过是在他常用的刻刀上涂了点东西,让他手抖了那么一下,谁知道他那么不禁气。
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滋味,怎么样?哦,对了,她凑到我耳边,笑意森然,还有裴烬。
你看着他把你画的图纸一张张交给我,心里是不是像被蚂蚁啃一样?他爱的人,自始至终,
都只有我一个。轰的一声,我脑子里最后一根弦,断了。我翻身而起,
一把将她死死压在地上,用尽全身力气,一巴掌扇了过去!可我的手腕,
在半空中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攥住了。裴烬来了。他看都没看我一眼,
心疼地将地上的舒晚扶起来,仔仔细细地检查她的伤口,确认她只是脸上有点红痕后,
才用一种看垃圾般的眼神看向我。姜沐雪,你疯了吗?!他怒吼道,你凭什么打她?!
舒晚在他怀里瑟瑟发抖,哭得梨花带雨:延川,不怪岑雾姐,她只是误会了……
误会?裴烬的眼神更加冰冷,人家好心帮你,你竟然如此不知好歹!
看来是我对你太好了,让你忘了岑家早就破产了!
他对着赶来的保安挥了挥手:把她给我丢出去!发布会结束之前,不许她再踏进来一步!
我看着他拥着舒晚转身离去的背影,内心的怒火烧成了灰。我忽然笑了。裴烬,
我叫住他。他脚步一顿,却没有回头。你对我好?好到把我的心血,我的图纸,我的一切,
都捧到她面前,任她挑选?他的背影明显僵硬了一下。自己没本事,
就不要给自己的失败找借口!他头也不回地冷声道,岑雾,回家去。别让我后悔,
曾经娶过你。后悔吗?裴烬。很快,你就真的会后悔了。5像条死狗一样被拖出宴会厅后,
我强撑着爬起来,理了理被撕破的衣服。我站在金碧辉煌的大门外,
看着里面觥筹交错的虚假繁华,拨通了一个越洋电话。时间到了,动手吧。挂断电话,
我没有回家,而是直接去了机场。在贵宾休息室里,我洗掉脸上的血污,
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,将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和一张储存卡,发给了我的律师。登机前,
我拔掉了手机卡。世界清静了。而我走后,舒晚在所有媒体的闪光灯下,登上了演讲台。
她侃侃而谈,讲述自己如何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学徒,一步步靠着“天赋”与“努力”,
走到了今天。裴烬坐在台下第一排,满眼骄傲与爱意地望着她,
仿佛在看一件由他亲手雕琢的、最完美的作品。下面,我将向大家隆重介绍,
我这次冲击GPHG最高荣誉的作品——『惊鸿』!舒晚的声音激动到颤抖。
她身后的巨大屏幕亮起,准备播放“惊鸿”的3D结构图。然而,屏幕闪烁了一下,出现的,
却不是什么精美的机巧。而是一张张我原始设计稿的照片,
和我亲手标注的、只有岑家人才看得懂的密语。紧接着,是一段高清视频。视频里,
舒晚正鬼鬼祟祟地将一种白色粉末,小心翼翼地涂抹在我父亲最常用的那把紫檀刻刀上。
时间,正是父亲中风的前一天。会场瞬间死寂。随即,是山崩海啸般的哗然!舒晚的脸,
“刷”的一下,血色全无。她尖叫着:不是的!这是假的!这是污蔑!
台下的裴烬也猛地站起身,脸色铁青,嘶吼道:关掉!快给我关掉!可已经晚了。
屏幕上的画面再次切换,是我与瑞士那家百年工坊签订的授权协议,
以及他们发来的官方邮件。邮件内容很简单:尊敬的岑雾女士,经我们技术团队鉴定,
您提供的“雀灵”核心图纸,与舒晚小姐提交的“惊鸿”有超过90%的相似度。
根据您提供的证据链,我方认定,“惊鸿”为严重侵权作品。“侵权”两个字,
像烙铁一样,印在了屏幕中央。“小偷!”“杀人凶手!”“滚出机巧界!
”愤怒的斥骂声从四面八方涌向舒晚,那些刚刚还对她顶礼膜拜的人,
布洛芬泡茶
不会水的fish
甜酱达人
不会水的fish
不会水的fish
一个半吊子的我
甜酱达人
一个半吊子的我
一个半吊子的我
莫如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