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乱世戏骨》内容精彩,“软糖雾”写作功底很厉害,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,苏璃佐藤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,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,《乱世戏骨》内容概括:顶流影后苏璃刚捧回影后奖杯,意外穿越到1937年上海滩。
成了豪门养女,同名同貌却身陷虎口。
为自保,她将影后演技发挥到极致:在日军高官面前扮演天真名媛,却暗中记下机密情报;在爱国青年圈里化身热血女学生,暗中传递消息。
她以为这只是又一场沉浸式表演。
直到亲眼目睹养父为掩护她而被日军虐杀,她握紧染血的情报,第一次感到彻骨恨意。
曾经熟悉的聚光灯下,她不再是表演者,而是真正的战士。
最终,她选择用生命为代价,在日军司令部引爆炸药。
惊天动地的巨响中,她仿佛听到了金马奖颁奖礼上如潮的掌声。
《乱世戏骨(苏璃佐藤)完整版小说全文免费阅读_免费阅读无弹窗乱世戏骨苏璃佐藤》精彩片段
聚光灯,灼热得几乎要烫伤皮肤。
山呼海啸般的掌声如同实质的浪潮,一波波冲击着苏璃的耳膜。
她站在舞台中央,璀璨的水晶吊灯在她头顶倾泻下万丈光芒,手中那座沉甸甸的金奖杯,冰冷的金属触感下,是滚烫的、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激动。
“感谢评委会,感谢《暗涌》剧组的所有伙伴……” 苏璃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礼堂,清亮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那是属于27岁新晋影后的、恰到好处的激动。
她微微侧身,让镜头捕捉到她完美的下颌线和眼中闪烁的泪光——那是为角色流的泪,为了那个在烽火硝烟中无声湮灭的地下工作者。
“更要感谢那些未曾留下姓名的英雄,是他们用血肉之躯,铸就了历史永恒的丰碑。
表演,是向他们的致敬,但永远无法替代那份真实的勇气与牺牲……”台下,闪光灯连成一片银色的海洋。
她是今夜当之无愧的焦点,娱乐圈最耀眼的星辰。
经纪人在后台激动地挥舞着手臂,助理捧着手机,屏幕上全是关于“苏璃封后”的爆红热搜。
这一刻,是她十年磨一剑的巅峰,是名为“苏璃”这个符号在名利场金字塔尖的加冕礼。
香槟的泡沫、恭维的笑脸、未来更加璀璨的星途……一切都触手可及。
庆功宴设在台北最顶级的酒店顶层。
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,流光溢彩,宛如地上的星河。
苏璃换上了一身剪裁极致的银色流苏长裙,摇曳生姿,穿梭在衣香鬓影之间。
祝贺声不绝于耳,她脸上维持着无可挑剔的微笑,举杯致意,眼底深处却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。
高强度的颁奖季和此刻的喧嚣,像一层华丽的茧,将她包裹得有些窒息。
“阿璃,这边!
王导想跟你聊聊新本子!”
经纪人隔着人群喊道。
苏璃含笑点头,提起裙摆,准备穿过稍显拥挤的宴会厅。
就在这时,一个端着满满一托酒杯的服务生脚下猛地一滑!
惊呼声中,托盘脱手,高脚杯如同晶莹的炸弹般朝着苏璃的方向倾泻而下!
她下意识地向后急退,高跟鞋的细跟却绊在了垂落的丝绒桌布边缘。
天旋地转!
世界在瞬间失去了声音和色彩。
她最后的视觉残留,是飞溅的香槟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的、冰冷刺眼的光芒,以及那块沉重的水晶奖杯底座,从失控的手中脱出,划出一道决绝的弧线,狠狠砸向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——“砰!!!”
不是水晶碎裂的脆响,而是……一种沉闷到令人心悸的、仿佛来自大地深处的轰鸣!
剧痛并未如期而至。
取而代之的,是刺鼻到令人作呕的气味。
不是香槟的甜腻,不是香水的馥郁,而是……硝烟混合着尘土、血腥,还有一种潮湿腐朽的、难以言喻的恶臭,蛮横地钻入她的鼻腔,呛得她猛烈咳嗽起来。
冰冷!
刺骨的冰冷从身下传来,坚硬硌人。
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,每一次试图睁开都伴随着剧烈的头痛,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颅内搅动。
“唔……”她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,声音嘶哑干涩,完全不似她清亮的嗓音。
费尽九牛二虎之力,眼睛终于掀开一条缝隙。
视线模糊不清,只有昏暗的光线和影影绰绰的轮廓。
她躺的地方不是酒店冰冷的大理石,而是……冰冷潮湿的、铺着某种粗糙织物的地面?
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灰尘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颗粒感。
这里是哪里?
车祸现场?
片场事故?
她挣扎着想坐起来,浑身却像散了架一样酸痛无力,尤其是头部,晕眩感一阵阵袭来。
她下意识地抬手想揉太阳穴,手指触碰到额角,却摸到一层厚厚的、粗糙的纱布,隐隐透着湿意。
不是梦。
这痛楚太过真实。
她强迫自己定睛看向西周。
光线来自一扇蒙着厚厚灰尘的、高而窄的窗户,外面天色阴沉,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的、持续不断的、沉闷的“隆隆”声,像是……炮声?
还有零星的、尖锐的枪响,划破压抑的空气。
房间很大,但异常空旷。
只有一张笨重的雕花木床,一个掉了漆的衣柜,一张蒙着白布的梳妆台。
家具样式古朴厚重,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年代感,绝不是现代酒店的装潢。
空气中除了硝烟尘土,还飘浮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属于老房子的霉味和……药味?
她低头看向自己。
身上穿的,是一件触感柔软却样式陌生的丝绸睡裙,宽大的袖子,领口缀着繁复的蕾丝边,手腕纤细得惊人。
这不是她的身体!
或者说,这不是她熟悉的那具常年健身、线条紧致的身体!
这双手苍白柔弱,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,透着一种长期养尊处优的娇嫩。
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淹没了她。
就在这时,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
一个穿着深蓝色粗布褂子、脑后梳着圆髻、约莫西十多岁的妇人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瓷碗走了进来。
看到苏璃睁着眼睛,妇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被一种刻意的、带着点疏离的恭敬取代。
“小姐,您醒了?”
妇人的口音带着浓重的沪语腔调,语速很快,“阿弥陀佛,烧了三天三夜,可吓死人了!
老爷太太都担心着呢。”
小姐?
老爷太太?
沪语?
三天三夜?
高烧?
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锤子,狠狠敲在苏璃混乱的神经上。
她张了张嘴,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,只能发出嘶哑的气音。
“我……”她艰难地吐出一个字,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蚋,“这是……哪里?
你是谁?”
妇人走近几步,将药碗放在床头的小几上,脸上那点恭敬褪去,露出一种混合着审视和不耐烦的神情:“小姐莫不是烧糊涂了?
这里是苏公馆啊。
我是赵妈,伺候您的。”
她凑近了些,压低了声音,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告诫意味,“您可算醒了,今儿晚上老爷在公馆设宴,招待新来的东洋大官佐藤先生。
太太吩咐了,您就是爬,也得爬起来收拾利索了去见客!
您这副样子可不成,赶紧把药喝了,养养精神要紧!”
苏公馆?
东洋大官?
佐藤先生?
设宴?
见客?
这些词语串联起来,指向一个让苏璃浑身血液几乎冻结的可能性。
一个荒谬绝伦、却又在弥漫的硝烟味和身下冰冷的触感中,显得无比真实的恐怖猜想。
她猛地看向那扇蒙尘的窗户,远处又一声沉闷的炮响传来,震得窗棂微微发颤。
她下意识地蜷缩起身体,手指紧紧抓住身上那件陌生的丝绸睡衣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冰冷和恐惧,如同毒蛇般缠绕上心脏。
赵妈见她脸色煞白,眼神涣散,只当她是病后虚弱加惊吓过度,撇了撇嘴,把药碗又往前推了推:“快喝吧,小姐。
老爷说了,今晚的宴席,关乎咱们苏家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,您……可千万别再出岔子了。”
那“别出岔子”几个字,咬得格外重,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深深的警告。
苏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影后级别的控制力在绝境中发挥了作用。
她深吸一口气,压下翻腾的胃液和几乎要尖叫的冲动,颤抖着手接过了那碗散发着浓重苦味的褐色药汁。
温热的碗壁透过指尖传来一丝虚假的暖意。
她看着碗中自己模糊的倒影——一张苍白、精致、年轻得过分、却又无比陌生的脸。
这张脸,与她自己的容貌有七八分相似,却更显稚嫩柔弱,眉宇间锁着挥之不去的惊惶和病气。
这不是苏璃,至少不是那个刚刚捧起金奖杯、意气风发的苏璃。
苏公馆……苏小姐……东洋大官佐藤……关乎性命的宴席……碎片化的信息在脑海中疯狂冲撞。
一个名字伴随着剧烈的头痛,强行挤入她的意识——**苏璃**。
和她一样的名字。
这里是1937年?
这里是……即将沦陷的上海滩?
她是谁?
她究竟是谁?!
药汁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,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寒意。
就在这时,门外走廊上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、沉重而规律的脚步声,伴随着低沉威严的男声和一个谄媚尖细嗓音的对话,清晰地透过门缝传了进来:“…慕远兄,佐藤课长对府上的晚宴,可是期待得很啊。
特别是…听闻府上的明珠,苏璃小姐,才貌双全…” 谄媚的声音带着令人作呕的黏腻。
一个略显疲惫却不得不强打精神的男声回应道:“马探长过誉了。
小女病体初愈,恐怕…难登大雅之堂…诶!
苏先生这话就见外了!
课长最是怜香惜玉,尤其欣赏…像苏小姐这般纯洁无瑕的美玉…” 那被称为“马探长”的人笑声里透着毫不掩饰的狎昵。
脚步声在门外停顿了片刻。
苏璃的心跳骤然停止,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。
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,像一只受惊的猎物,全身紧绷。
门缝底下,一道狭长的阴影投射进来,停驻不动。
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,正透过那狭窄的缝隙,冰冷地、贪婪地窥视着房间内的一切,精准地锁定了床上那个瑟瑟发抖的、名为“苏璃”的猎物。
那阴影停顿了足足三秒,如同一个无声的宣告。
然后,脚步声才再次响起,伴随着谄媚的恭维声,渐渐远去。
苏璃端着药碗的手,抖得如同风中落叶,褐色的药汁溅出几滴,落在雪白的丝绸被面上,洇开几朵丑陋的污渍。
她缓缓抬起头,望向那扇隔绝了外界、却又仿佛洞开地狱之门的房门,眼中最后一丝属于现代影后的迷茫和惊恐,被一种冰冷的、求生的锐利所取代。
今晚的宴席,不是盛宴。
是虎口。
而她,必须演下去。
为了活下去。